鲁公公按住额头,张嘴就吐出浓郁的酒气:“谢陈大人好意,这酒就不用喝了,不喝了,改天再来,杂家,杂家头有点晕。”

喝了这么多酒能不晕吗?

陈云州连忙吩咐:“来人,扶鲁公公去客房休息,安排个细心的好生照料,鲁公公若有不适,速速请大夫并通知我和陶大人。”

两个奴仆上前将鲁公公扶了出去。

看着偏厅的狼藉,陶建华道:“咱们去书房说吧。”

三人一道去了书房,并关上了房门。

陈云州的脸拉了下来:“赏赐我京城的宅子做什么?我又住不了,绫罗绸缎和黄金呢?”

陶建华和郑深对视一眼,苦笑摇头:“鲁公公只带了两个随从过来。”

三个人,怎么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布匹和黄金上路走这么远,太不安全了,而且一辆马车也装不下。

陈云州听明白了,错愕的同时又觉好笑:“所以这些所谓的赏赐也在京城?我人不在,老家也不是京城的,这不等于没赏吗?真是没想到,堂堂九五之尊,竟也干这么赖皮的事。”

简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。

不想赏就不赏呗,搞这种虚头巴脑的做什么?恶心人吗?

郑深赶紧看了一眼门口,低声说:“大人慎言。”

他没爆粗口骂人已经是很慎言了。

陈云州憋了一肚子的火,皱眉问道:“这么说,我上奏请求减免一部分田赋这事也落空了?”

陶建华苦笑着点头:“大人有所不知,下官刚才听鲁公公说,江南今年的水患更严重,洪水淹没了三州十二县,皇上急得惩处了好几个人。如今朝廷忙着赈灾,国库空虚,不可能再减咱们的田赋。鲁公公私底下提点下官,尽快将还差的那部分粮食直接送去江南赈灾,这应该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
陈云州算是明白皇帝为何要给他画饼了,敢情是真没钱了。

可这行为实在是让他觉得恶心。

他又没向皇帝讨要功劳,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减轻点税赋。若朝廷实在是困难,不能减免那派人说明情况,他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
可一面催他赶紧将差的那部分粮食赶紧送上,一面又假惺惺地赏赐他是什么意思?

这分明就是皇帝,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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